然而罪魁祸首不觉自己有错,说:“要是没什么这人做什么打电话?”
“你……!”她想起大学最后时光遭受的指责与谩骂,心中不由得升起凄楚之感,虽是冷声冷调,可声线掩不住微颤,“叶辞,你太过分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懂得什么?你们把我想成什么样,对我做什么说什么,我除了迂回还能怎样!
我到加拿大来是想到你说的话,你们每个人都利用我——我要是贱格,你们也不过如此,为了,为了……”
叶辞反而乐了,“继续啊,得骂舒坦了不是。”
庄理抿唇不语。
“你现在这样还有点儿宁死不屈的革命气质。”叶辞顿了下,“党员?”
庄理无语至极,答不是。觉着这男人操纵气氛的能力教人望尘莫及。
下一句又听他说回来,“Anderson,谁?”
Anderson是庄理给来电的男人备注的名字。她说:“阿让的朋友,阿让喝醉了,他好心送我们回来的。”
“好心?”叶辞哂笑一声,“你跟我面前装什么愣。”
庄理一口气提上来卡在喉咙,“那我要怎么说?是不是不觉得我巴不得被他们骚扰,甚至趁阿让喝醉勾引——”
“庄理。”叶辞脸色一沉。
庄理一下子僵住。她太放肆了,胡言乱语无所忌讳,他们还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
“凭你和阿让的关系,我有义务照顾你。”
话语拗口,也不想说女朋友一词。
“但你先入为主认为是我不对。”庄理内心经过几番剧烈起伏,无法再自控,唇角拉耸,眼眶红红的就要落泪。
叶辞怔了怔,眉头微拢,“怎么就要哭了……”
“你挂我电话,这下我要怎么向Anderson解释,阿让都敬他的,说他家在华商中很有影响力,你觉得我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