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巾挡住的脸颊泛起红, 捂着鼻子,又热又闷。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隔着围巾传出闷闷别扭的声音, 明明她遮得那么严实。
“一开始。”沈镌白弯腰捡起地上的煤油灯,“我看你演的挺不错, 没忍心拆穿。”
“......”
岑虞在心里忿忿地骂了句脏话,又羞愤又气恼,下意识伸手一巴掌拍上他的胸口, 将情绪诉诸于暴力。
“你好烦啊。”她的嗓子不舒服, 声音发出来变得软软糯糯, 少了几分气势, 不像是生气, 倒更像是娇嗔。
一巴掌不够,岑虞抬起脚就往前踹,拳打脚踢地落在他结实的肩膀, 小腿上。
力道跟小雨点似的。
黑暗里, 沈镌白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纹丝不动地任由她发泄,只觉得好笑。
“Who is there?”
(谁在那里?)
突然, 远处传来一道略微上了年纪的女声,夹杂着犬吠。
是Alice牵着雪橇犬在散步。
“......”岑虞一惊, 收敛了动作,装作无事发生。
‘啪嗒’一声。
煤油灯在沈镌白手里重新燃起,灼热的火光照亮了周围。
两个人清晰地暴露于Alice的视野里。
雪橇犬在雪地里蹬着腿原地激动地跳了两下,然后挣脱了Alice手里的狗绳, 朝他们跑来。
它一把扑到沈镌白的脚边,来回地蹦哒,像是在努力地求他的关注。
沈镌白笑笑,自然而然地把煤油灯递给岑虞,蹲下来揉着大狗的脑袋,“干什么呢,今天没肉。”
岑虞也自然而然地接过灯。
以一种谁也没注意到的默契。
Alice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静静地站在远处,眼神里闪过讶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