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娄底都有直达的高铁了。
不用再像当年一样,两个人要坐几小时的硬皮火车才能到。
天际慢慢泛白, 光从层层的云雾里一点一点地透了出来,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清晨的镜头。
她眼皮泛酸, 终于有了些困意。
也想清楚了一件事。
其实还是不同的。
以前她回娄底,内心总是不太情愿, 巴不得在广州多待一会儿。
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不用再面对那个家,还是心境发生了变化。
对那趟行程, 莫名其妙地有了些期待。
第二天上班, 温梨又来问了情况。
“你和你合租对象有进展了没?”
“有, ”苏白洲也没想瞒着她, 但换了种说法, “我们打算,这周末去旅游。”
温梨足足沉默了三秒。
“旅游?”温梨咬着字句重复了遍,“和你那合租对象?”
苏白洲点头。
“绝对不行!!”温梨立刻晃她肩膀, “女人你清醒点!!你这孤男寡女没名没分的, 万一他图谋不轨怎么办?”
苏白洲被她一连串的四字词砸得有些想笑,还是不想让她误会,“他不会的。”
“男人的自制力你也信?”温梨气得不行, “不是,这事儿你不跟我商量一下?你信我, 这种男多半是渣男,不给你名分还约你出去玩。”
“他不是那种人,”苏白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便道,“我们以前认识的。”
温梨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