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晚明明看到了,却当做无事发生。
没多少人的街道,连经过斑马线的车都屈指可数。过了片刻,对岸的红灯转绿。
苏白洲正要继续向前走。耳畔却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
“苏白洲。”
江沉晚叫她。
苏白洲身形微顿。
以这个声线叫她名字的嗓音像是刻进了她身体的什么程序里,一听就忍不住喉间泛哽,脚步也跟着一停。
地砖间的缝隙在眼前模糊成影,她眨了眨眼,压下莫名泛滥的情绪和眼角的涩意。
她抬眸,很快代入了被双方承认的,互为前任的身份之中。
“还有事吗?”
她学他的冷淡,有九分相似。
江沉晚倒是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至此还未表现出疏离淡漠的神色,反而和她的目光对上。
红绿灯路口前,青年淡淡抛出一个选择。
“要不要喝一杯?”
江沉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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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晚是开了车过来的。
苏白洲住的小区,离那条街道不远不近。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窗外小区的大门从眼前划过,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她答应了对方去喝一杯。
却没问对方去哪儿喝。
一路无言,她才渐渐从刚刚的情绪深渊中抽离出来,有种没有任何把握的悬浮感。
江沉晚开车的路线没有任何犹疑,看上去是已经想好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