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州又道:“不知令尊是因谁过世的?”
吴怀璧猛地抬头,最后又忍下,道:“你若觉得自己猜到什么,为何不自己去查?”
谢连州道:“吴庄主,你说我想问你的事,太平山庄会不会知道?”
吴怀璧:“……”
不是没有人查过明月山庄,可没有人像谢连州这样,一上来就从当年旧事查起。如今谢连州一问,她竟真觉有几分不妙。
而令她更觉不好的,是谢连州接下来的话:“我在进明月山庄的第一日,便向太平山庄寄信了,庄中弟子没发现吧?”
吴怀璧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她强行冷静下来,想着谢连州完全可以等一切查清楚了再与她说,此刻提前说出或许……
谢连州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诈你?”
吴怀璧不说话。
谢连州道:“我如果是你,就会留下手头那些还活着的僧人的性命,也算替自己减轻些罪孽。至于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大可在江湖上大张旗鼓地讨回公道,何必这样用度厄寺的无辜弟子来发泄怒气?”
吴怀璧听着谢连州的一番话,不知他是连蒙带猜地确认了现在的情况,只以为他知道的东西比她想的还要多得多,很多事情咬死不认也没有意义,语气复杂道:“你怎知道我们没有想过?”
可那人隐匿江湖,再无踪迹。
她母亲倒是找上过度厄寺,度厄寺也愿意为他们寻找那人,但怎么找都一无所获。
她们该相信度厄寺是确无所获,而不是有意放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