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色很浅,淡淡缀在眼上,平日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此刻却紧紧皱在一起,让人暗叹主人的狠心。
她不健康的苍白面皮上慢慢都是冷汗,眼睛居然还微微弯起,对着他笑。
谢狂衣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行针。也许是他不善言辞,显得太冷冰冰,宛珑以为他是不知道她在救他,还哄小孩一样向他解释。
谢狂衣不想再看她笑了,她看起来虚弱得快要死掉,居然还在花费精力向他笑。
谢狂衣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你不要再下针了,你坚持不了的。”
宛珑愣了愣,没想到谢狂衣会注意到自己的虚弱。
过了好半晌,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谢狂衣的手。
谢狂衣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紧紧扣着她的手腕,一时之间竟像被她肌肤烫到一样,猛地收回了手。
宛珑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见他将脸侧到一旁,没有看她,看了看手中的针,猛然朝准最后一个位置扎了下去。
“!”
谢狂衣立时睁大眼睛看向她,像是没想到她会趁人不备一样。
此刻宛珑笑意盈盈,眉眼间透出一股狡黠,就连嘴巴翘起的弧度都深深印进谢狂衣的脑海。他从前从来没有记住过宛珑的相貌,但从今以后,至少这张脸此刻模样,他是再也不会忘记了。
宛珑道:“都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少了这一针,缺的可是一半的效果,那样太不划算了。”
谢狂衣重新扣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