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劝道:“你这坏话别说得太多了,东厂的人哪里都有。”
说书人一拍折扇,嘟囔着说:“上回我们说裴太监的坏话, 他也没有管。反倒是说容宛坏话的, 都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抓起来了。”
众人望着他, 欲言又止。
一片沉寂中, 茶馆里一个青衣男子低低地笑了一声, 将扇子一阖。
在他身边的也是一个身着青碧衣裳的姑娘, 桌上有一壶茶水。那姑娘低头倒了一杯茶水喝了, 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说书人觉得奇怪,眯起眼去看那青衣男子。
男子生得阴柔,一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唇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好像不对劲。
那青衣男子慢悠悠地走到说书人面前,笑眯眯地问:“还有什么?本督还想听听。”
说书人怔了怔,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不会——
这不会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司礼监掌印裴渡罢?
说书人冷汗连连,没等他开口求饶,裴渡冷冷道:“你下次再敢说,本督割了你的舌头。”
说书人往后退了一步,连连磕头:“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掌印饶过一命罢!”
裴渡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杀的,毕竟容宛在这里,当着她的面胡乱发作也不好。
容宛依旧在低头喝茶,看也不看那说书人一眼。裴渡笑吟吟道:“还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