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换了一身红衣,那红衣如婚服一般,显得她整个人艳丽无比,像是一只厉鬼一般。
风一吹动,她头上的红发带也被吹动,飘啊飘。
她今日要和裴渡的灵牌拜堂。
灵牌被固定在地上,容宛止不住地哽咽,又想:今日是大喜之日,不能哭。
黄道吉日,她与裴渡和离了,那么裴娇娇,咱们再来拜一次堂罢。
就当,我们又成亲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靥来,闭眼站着,对着府门的方向。
黑黝黝的夜色里,一盏灯,一个人,还有一个小灵牌。
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灵牌拜堂。她的身影很单薄,在风中却没有要倒的趋势。反而,站得很直。
一叩首,她唱道:“一拜天地——”
裴娇娇,你看我们又拜堂了。
我马上来寻你了。
二拜高堂省去了,她又唱:“三拜——”
“三拜夫妻对拜。”
薄凉而又熟悉的男声响起,容宛惊愕地侧过头来,以为自己听茬了。
男人眉眼含笑,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