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这么坏的一个人,在自己手上却是这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她立在寒风中,幽幽地道:“解药还要不要了?”
她声音很凉,凉得燕王发颤。
他眸光灰败,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我……我儿子,在西南养兵。”
我他贵妃都有对方手中最厉害的把柄,谁也不敢先动手,拼个鱼死网破。
原来如此。
容宛愉悦地笑着,抱着沉甸甸的案本出了门。
燕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忙问:“你去做什么?”
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策划了这一辈子,结果死在自己亲生女儿的手下。
容宛侧过身子来,凉声说:“管好你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一字一句,冷得让他如坠冰窟。
燕王干裂的嘴唇翕动,瘫软在地上,看着自己绞痛的小腹,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
容宛出了府门,一路往提督府的方向走。
提督府在京城偏僻的地方,走过去也不远,一刻钟。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她提着一盏灯,抱着沉甸甸的案卷,一步步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