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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他做出一个口型,容宛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等我。”

寒风中,他的披风被吹起来,纹案翻涌,像是浪潮翻涌,正如他晦暗不明的眸。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必死无疑,容宛怎么能救他?

他不想让她为自己涉险。

死了就死了,她活着便好。

他也不会告诉她,燕王不是好人,他不想让她涉险,不想让她与燕王做交易。

他早就查出来了,容宛就是燕王的女儿。

说罢,他转过了头。

眼泪决堤了,容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生生憋回去。

她叹了一口气。

裴渡离去,江弦站直身体,朝容宛来。

他颤声道:“宛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他现在被抓走了,很可能会死。你不会想守寡罢?”

容宛冷眼看他,仿佛在看畜生。

“我虽然与裴渡和离,”她抬起手来,“啪”地一声甩了江弦一个巴掌,“也绝不会嫁你。”

来顺这些太监不过一会儿也要被带走,来顺急如火上浇油,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夫人,奴才说出来了,您是燕王的女儿,查出来的那些证据在东院,能不能救他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