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的心猛然一抖, 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半晌,他才说:“是本督的小名。”
容宛的声音很低,分不清喜怒:“我知道了。那这些画是……”
裴渡很慌,慌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这样慌过,这是第一次,是因为她。
容宛将画册摊开, 那些画刺入了裴渡的眼中, 在灯下明晃晃地刺眼, 他眼疼。
他不敢去看, 每看一眼, 就像是一把刀在剜着自己的心。
这点细微的表情被容宛看在眼里, 她心里平静无澜。
半晌, 他淡淡地说:“瞎画的。”
瞎画的?
他的小名?
那你为什么抖得这样厉害?
你又为什么骗我?
容宛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凉得彻骨,全身上下都冷得让她受不了。
她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难受。
她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在灯下沉寂许久。
半晌,她挤出一个笑容:“画得挺好看的。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