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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提,就提到了裴渡和容宛。

皇帝一想到裴渡那个对食,对她的好感又是低了几分。

她也是容家的人,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皇帝冷笑一声:“这就不必了,今日朕请她来画画,发现她怕得很。”

贵妃见时机到了,道:“臣妾说句不该说的,这容夫人怎么说也是个罪臣之女,就这样给了掌印,不太好罢。”

皇帝正沉浸在“容家全都不是一群好人”之中,一时间觉得贵妃说的话有些道理。

他也对裴渡有信赖之情,毕竟是舍命救了自己的人。

自然给他挑个适合他身份的对食,也是理所应当的。

“也是,”他沉吟片刻道,“你身边可有中意的人选?”

贵妃捂住嘴,娇媚一笑:“臣妾自然是有的。臣妾身边有一个最得力的女官,与掌印也是一同在宫中长大,许给他也不错。”

一个司礼监掌印娶了罪臣之女,怎么说也有些不像话。

“这样罢,”皇帝道,“几日后爱妃想个办法撮合撮合他们,朕许那个女官出宫,住在提督府。日后找个机会让裴渡把那个容家的给休了,或是做个妾,也是可以的。”

事成,贵妃不可遏止地笑了笑。

进屋的时候,容宛的背磕在桌角,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以为没事儿,那背却隐隐地疼。

应该没事罢?

她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