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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一旁的药箱和一盆水,顿时明白了裴渡的意思。

她把药箱提出来,搬了条椅子坐到了裴渡身边:“那个……掌印……”

裴渡歪头看她。

她憋得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说:“掌印,把衣、衣服脱了。”

话一说出口,她脸火烧火燎地发烫。

裴渡懒洋洋地道:“我的手动不了。”

这个意思,是让容宛帮他脱了。

容宛吃了一惊,正想往外走去叫来顺,却觉得药箱都拿出来了,不亲自给人家上药不太好。

反正也是自己的夫君了,看一两眼也没事儿。

她掀开被子,慢吞吞地开始帮他解衣服。一碰到他的身子,她就觉得手像是烧着了一样,不住地发烫,烫得发疼。

她耳垂红的像是能滴出水来,还好被乌发掩着,才没让裴渡看出端倪来。

她解开裴渡的衣服,把目光放在他肩头的细布上。

看了一眼,她浑身都凉了起来。

轻轻揭开细布,那血糊糊的伤口刺疼了她的眼。有的地方深可见骨,容宛想想就觉得疼。

他居然哼都不哼一声。

她不敢去看裴渡的肩头以下,手臂上也有伤,中了箭。她倒吸一口凉气,将裴渡脑袋下的枕头垫高了些。

随即,她开始上药。容宛微通医理,低声道:“掌印,你、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