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的力度很大,却没有捏疼她。她被抵在床沿,眸中起了水雾,怔怔地看着他。
裴渡发现自己做得太过了。
他再靠近她一点点,容宛差点以为他要亲她。
被他这么抵住,容宛不觉得有丝毫的排斥,甚至觉得有些难过。
她缓缓地抬眼,对上他的一双眸。
他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仰着头被他按着,任凭他说得更凶:“你是本督一生一世相伴的人,你逃了本督怎么办?本督有那么可怕吗?值得你逃?”
他的手很冰冷,抓住了她温热的手腕。
容宛怔怔地看着他的左肩,忙道:“掌印,你左肩伤口……”
他没有顾肩上的伤口,像是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
下一秒,裴渡的声音软了下来。软绵绵的,像是在哽咽,在颤抖。
“你别逃,一直陪着本督,好不好?”
容宛怔了怔。
他这是哭了?还是怎么了?
她心里一软,忙点了点头。
她看不得裴渡这样,他一哭,容宛就心软得不行,像是要化开的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