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忙喊:“我,容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霎时间变柔和了些:“进来。”
容宛进了门,干咳了一声。
她探出一个头来,看见裴渡头也不抬,又关上了门。
阳光透过窗牖,洒落在他的肩上,鸦睫上也跳跃着金色的光。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手上拿着一支笔。
容宛好奇地凑过去:“掌印,你在看什么呀?”
裴渡搁下笔,这几日没吃什么饭,脸消瘦了些。
容宛看不得他这样,心里绞痛一般难受。
裴渡抬起头来,他没扎头发,乌黑的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
他淡声说:“在想贵妃的事情。”
容宛一提到贵妃,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来。
裴渡道:“那日,是唐眷给我下了药,准备害本督。经过查明,是贵妃唆使的。”
容宛凝声问:“那她怎么样了?”
裴渡说得轻描淡写:“杀了。顺便找了个理由,抄了唐家的家。”
容宛瞠目结舌。
贵妃?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