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娶的,是容宛啊。
他攥紧了拳头,耳边的声音仿佛如浪潮,他听不明晰。他只想着,宛儿。
在他身边的,是宛儿吗?
迎亲前他喝了不少的酒,也不听劝。
这几日,不知怎的他天天喝酒。仿佛酒能浇愁,一喝就是一壶,经常醉醺醺地回来,倒在桌上,劝也劝不动。
他只想着:容宛落到他手上,会死的。
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想她,却又一次感到后悔和沮丧。
如果他对容宛好一点就好了。如果不把她看做所有物就好了。如果对她温柔一些,她是不是就会乖乖地跟他走?会不会不再受了那太监的蛊惑?
如果……他没有和唐眷拉拉扯扯就好了。
他不娶唐眷,那她会不会就会回来?
他一掀盖头,扬声道:“我不娶她!”
这一句如炸雷一般,众宾客都沸腾起来。
唐眷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或是好奇,或是戏谑,或是怜悯。
她受不了了。
她头脑放空,一片空白。她没有料到江弦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