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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自嘲地笑了一声。

自己是睚眦必报、踏着尸山血海上来的人,坐到掌印的位置,甚至他的干爹也死在他的手下。

他卑微如尘土,她明亮如阳光。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容宛一早醒来,浑身都软得厉害。一条腿酥麻得很,腰也酸疼,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自己,随即愣了愣。

她的一条腿跨在裴渡身上,身子贴着裴渡抱着他,头还埋在他怀里,与他肌肤相贴。

她像见了鬼一般差点没跳起来,浑身上下臊得厉害。

随即,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身子从裴渡的怀里抽出来,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床幔,一时间有些慌乱。

身子不再难受,估计病好了个七七八八,就是浑身臊得紧。

容宛想从床上下来。

裴渡睡在外头,容宛睡在里头,容宛要下床,只能跨过他的身子。

她睁大眼,静静地等着裴渡醒过来。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她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得紧。

她在思考应该怎么办。第一,继续在床上待着,等裴渡醒过来。

第二,跨过裴渡,直接下床。但是这样可能会碰醒他,这可能会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