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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怒之下,心道:明日,就去唐家提亲。

他没有了容宛,还有唐眷。

“弦儿,你当真要去娶唐眷?”

老侯爷和老夫人这几日都未曾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这回江弦又演这么一出,说是要娶唐眷。

夜已深,府里头的丫鬟仆从都入睡,只有成远侯府大堂的灯光还亮着,十分扎眼。

江弦坚毅地点了点头:“唐姑娘是儿子心意之选,今后我定会好好待她。”

老侯爷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老夫人则抿了一口茶,也是无可奈何。

自家儿子的性格倔,从小便是这样。唐眷门第不如成远侯府,是高嫁。唐眷又怎的能配他?论容貌,她比不得容宛;论家世,在将军府未倒台之前,也是比不得的。论才能,容宛一幅画惊艳天下,又怎能比得?

江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是要娶唐眷,但他却好像没有那样开心。

脑海里浮现出容宛和他相处的影子,一想到她傻傻地落入这奸宦的手里,他便心里抽痛。

抽痛又如何?他想,养不熟的东西,再也别想她!

今后要和他相伴一生的人,是唐眷。

老夫人微微叹气,因为将军府的事情,她像是老了十岁,鬓边白发横生。

她道:“弦儿呀,娘不是不同意你,是你这表姑娘实在是配不上你。若是你执意要,娶就娶了罢。今后,就莫想那容宛的事情了。裴太监这人不是你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