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又问:“掌印,他们怎么处置?”
裴渡回答得很干脆:“死了。死在刑房里,若是陛下问起来,本督便说是在西南的路上死的。一群没用的东西。”
她从小便没感受到什么父爱与母爱。
张氏和老将军对她很冷漠,经常对她爱答不理。她原本以为是严厉,最后方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亲生的。
容月才是他们的女儿。
所以容宛对他们的死,没有一丝的难过之情,甚至觉得这是应有的。
容宛听到裴渡的声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来了?
和自己洞房花烛了?
容宛心中砰砰地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她抬眼,对上裴渡一双懒洋洋的眸子,又很快避开。
来顺伺候脱了披风,裴渡坐在饭桌旁,看见容宛埋头吃饭,饭菜却没动两下。
裴渡扯了扯唇角:“容姑娘。”
容宛闻言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来,心想自己是逃不了了。
裴渡摘下帽,散了头发,又随意扎起来。
“容姑娘在想什么?”
容宛正恍惚着,半晌,她鬼使神差地说:“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