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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轻飘飘避开,她扑了个空,被番子所截住。

容宛这才松了口气。

惊魂未定,她又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掌印了?真奇怪。

容月被押着,突然口中漫延出血来,随即她两眼一白,垂下了手。

场面极其骇人,容月的脸煞白无比,如同鬼一般。

老将军与老夫人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不顾番子的阻挡,抓着容月的尸首大哭:“月儿啊……你走了爹娘该怎么办啊……”

番子忙报告:“掌印,她咬舌自尽了。”

容宛别过头,眼皮一凉,原来是裴渡用冰凉的手蒙住了她的眼。

他的手很冷,像是冰块一般。没有汗,很干净,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还有淡淡的香味。

“别看。”

说罢,他皱了皱眉,嫌恶道:“把将军府的人顺带着尸首拖下去,真脏,咱家看着恶心。血迹也清理干净,莫让容姑娘受惊。”

哭嚎声响彻云霄,老将军和张氏哭得近乎晕厥过去,被粗暴地拖在地上,像极了一块破布。脊背被磨出血来,拖出一地的血痕。

裴渡想,押解的时候他挑几个人,好好折辱将军府这些人一番。

他不紧不慢地擦着指尖,路途遥远,老将军和张氏年纪又大,不像年轻人能耐得住颠簸,死了也未尝不可。

她还未过门,裴渡还是客气地称她为容姑娘。

众宾客面面相觑,一个字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