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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双目赤红,似在忍耐。

容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张氏看了看老夫人难看的脸色,正欲发话,却看见容宛白了脸,皱着眉涩声说:“女儿身子不适,恕不能陪,还请原谅。”

张氏气也不是,急也不是,心想她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站久了也不是样子,便烦躁地抬了抬手:“让瑞珠带你去找些汤药来,去那边休息阵罢。”

容宛如释重负,装着病态随瑞珠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园子一隅。

戏声与人声渐渐远去,容宛耳边总算是清净了。

瑞珠轻轻扶着她,忙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坦?”

容宛见四周无人,便轻轻叹了一口气,涩声说:“瑞珠,你明白的。”

瑞珠聪明,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愿与那成远侯在一块儿,母亲又在气头上,便找了个借口出来。

瑞珠有些担忧,却也不敢问自家小姐是怎么一回事,更不好安慰她,只好回道:“那奴婢陪小姐走走。”

月色如水,想必戏台上最夺目的好戏还没有开始,离嘉宁公主到场,也还有一个时辰。

她还有足够的时间透透气。

容宛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很疲倦:“我一个人逛逛罢。”

她心里不舒坦,瑞珠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奴婢就在这儿等您。您莫走远了!”

月出云边,容宛的身影消失在树丛里,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