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紧紧攥着手心，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里，她也不觉得疼。那些话断断续续地落入她耳里——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赵菲菲，她咬牙切齿地想，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第43章 黑丑胖逆袭变校花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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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顾星遥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 他是怎么被我追到手的。

——李嫣然望着舞台上的赵菲菲，愤恨地攥紧手心，如是想道。

她转头看向顾慕航, 方才满眼的怨毒嫉恨恨渐渐消散，她的眼里转而漫上一种复杂的情绪——顾慕航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 跟刚才看她表演时三心二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她看着他，心里一阵阵地抽痛。

她知道他在看赵菲菲，她从未见过他用那样一种眼神去看一个人, 他在看赵菲菲时, 眼睛里甚至发着光。

她看着顾航的眼神中有缱绻的爱意、有隐隐的恨意、还有一种深刻而又无力的不甘。

可顾慕航毫无知觉。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赵菲菲给吸引了，他看着赵菲菲，她的每一步舞步都仿佛跳在他的心上，从她第一次出现在这个舞台上开始，他的目光就无法从她身上离开，他承认他被她惊艳了, 看着这样的赵菲菲, 顾慕航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他有些得意，这样光芒四射的赵菲菲, 曾经那么疯狂地喜欢他、迷恋他。他为他曾经拥有过赵菲菲那么炽热的爱恋而感到自得。但另一方面, 他又免不了懊悔和自责，因为是他亲手毁掉了赵菲菲对他的那一份喜欢。是, 赵菲菲以前是很喜欢他——可那毕竟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赵菲菲，可能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肯再施舍给他。

想到这里, 顾慕航莫名起了一点烦躁，心里生出一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不甘心。

表演结束后, 赵漾和顾星遥按照事先彩排过的流程上前鞠躬。两人走到台前，顾星遥刚要鞠躬时，却发现赵漾的身子突然向他这边倒来，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腰。这时台下却忽然爆出一阵尖叫，顾星遥低头去看赵漾，见她脸上非但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反而露出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笑意，再看她现在的动作姿态——一手环住他的肩膀，一手做了一个向后伸展的动作，小腿前踢高度与他的肩膀持平，他这样抱着她，俩人现在的姿势，正好是双人舞蹈中的搂抱动作。顾星遥心中顿时了然，他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赵菲菲，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要是我没有接住你怎么办？”

“并非是想一出是一出，”赵漾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忘啦？这个动作我们之前彩排过的。”她仰起脖颈，尽力挨到顾星遥的耳边：“再说了，小星星，我相信你嘛。”

台下的尖叫掌声不断，灯光已经渐渐暗了。顾星遥这时忽然感到脸颊被迅速地触碰了一下，那种感觉温热而湿润，夹带着赵漾的气息，是一个吻。

他的身子一僵，浑身仿佛被过了电一样——赵漾偷亲了她，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个认知一旦形成，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从小守礼自持，从来没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一个女生当众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