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的转动念头:“裴蕴裴御史大夫到丹阳县的消息,起码能震撼洛阳三天,三天后我再发一个消息,裴御史大夫被圣上竭力挽留,握手垂泪曰,‘爱卿若去丹阳,朕还能和谁说话呢?’裴御史大夫感激涕零,当场跪下,誓言永不背弃,圣上和裴御史大夫相拥而哭。裴御史大夫遂拒丹阳县,叹息曰,‘既生洛阳,何生丹阳?’一夜长叹,引为终生憾事。”

裴蕴悄悄擦汗:“这个……是不是……”

胡雪亭瞅瞅笑得僵硬的裴蕴,恍然大悟:“出场费?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用尴尬嘛,应该的,应该的!没关系,你只管说,要多少银子出场费,我绝对是乐于支付的。”她小心翼翼的看看裴蕴,小心的问道:“五十文钱够不够?”

天气虽然寒冷,但裴蕴的手下们只觉大汗淋漓,努力擦汗,能够在英雄辈出的大隋朝成为黑马,直接干翻淮南道行军总管张镇周的无耻风流人物,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我还以为我和胡雪亭的差距,只是运气没她好,原来,我和她的距离,就像冬天和夏天啊。”某个裴蕴的手下眼神苍凉,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那些英雄榜上的人物,差距有多么的巨大。

“实力!那就是实力的差距!没有运气,没有任何的技能加成,就是简简单单的实力的差距!”又是一个裴蕴的手下握紧了拳头,看穿了真相。

“大随五千万人,能够上榜者不过百人,这最后一名,也是你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啊。”另一个裴蕴手下脸上只有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崇山峻岭浩瀚大海的欣喜,和失落。

裴蕴不愧是大随五贵之一,迅速的调整心态,微笑着:“雪亭可知道为何没有人想去丹阳县?”从胡员外郎,都改成叫雪亭了,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就改口叫雪亭妹妹,看恶不恶心死你。

胡雪亭傲然抬头,只觉所有的事情在她强大的实力之下,绝对不是问题,别说叫雪亭,雪亭妹妹了,你丫就是叫雪亭妈妈,雪亭奶奶,雪亭祖宗,我都不带眨眼的。“蕴,你且说来听听。”

一群裴蕴的手下努力看天,今天早晨起来没吃饭,听力受损,毛都没有听到。

裴蕴笑了,果然都是不要脸的奸臣啊。“胡员外郎,大随官员不会来投靠你的理由,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几点。”

“名声太差。”裴蕴伸出手指,文盲,杀人狂,佞臣,不要脸,这任何一条在名望上都足以扣十分。“换成其他人也就罢了,四十分而已,要是其他都满分,起码还有六十分剩下,怎么也及格了。”

大随朝被扣分的大臣多了去了,不说别人只说大随五贵和杨恕六人,谁不是有一大堆扣分项目,杨恕起码就在“权臣,奢侈,任人唯亲”上被扣了三十分。

“可是杨恕其他加分项目多,总分起码有两百分,扣了三十分也就毛毛雨,本座本来就是零分,随便一扣,立马是负四十分。”胡雪亭理解,所以才要刷名望加分。

“名望哪里能不能轻易刷得出来的,裴某不敢说,但立足现在,名望差到了负数,是没有清流会来的。”裴蕴笑,儒家是个讲究名声的世界,什么举孝廉,什么有大贤在野,那都是要名望的,诸葛亮不就是在荆州名望太低,刘表不收,才只能破罐子破摔投靠了流寇刘备嘛。

“你没有名望,天下贤达之士,绝不会投靠你。”裴蕴很给面子,胡雪亭哪里是没有名望,都负分了。天下随便找个大佬的分数都比胡雪亭高,投谁不好,脑子有病才来投靠黑又亮的胡雪亭。

胡雪亭沉思,忽然用力拍桌:“有办法了!去找个名望爆表的,然后当众呵斥本座,‘为人不可以太不要脸!’本座愣住,如醍醐灌顶,泪流满面,然后深深鞠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胡某当改邪归正,改头换面,浪子回头,重新做人!’然后名望爆表的大贤捋须长笑,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