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敢盯着你!你身上现在金光万道,多看一秒眼睛就瞎了。

一群苦力搭着竹台,看高度,起码有两三丈高。

“这是?”李大小姐问道。人群中的各个奸细竖起了耳朵,他们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柴绍和长孙无忌预谋造反,定然会有反贼派人救他,本官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救人?待这高台筑成,柴绍和长孙无忌就会被绑在高台之上,无数弓箭手刀斧手埋伏四周,谁敢出来救人,立刻就一起杀了。”

李大小姐看胡雪亭,说得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人听见。

胡雪亭大声道:“不怕。本官就是要所有的反贼知道,这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救出来的,老实看着本官当众凌迟两个反贼,看还有谁敢兴兵造反!”

周围百姓大声的叫好:“就是不能让人随便造反!”“造反的都该死!”“有好日子不想过,就想着祸害百姓!”造反这种事情,不管最后成还是不成,肯定是百姓倒霉,就算侥幸没有死于乱兵之中,也是物价飞涨,全部身家买不起一棵葱。普通百姓只要生活过的下去,脑子有病才喜欢乱世呢。

人群中的几个李阀的人大声的跟着百姓们叫嚷,心中悲愤无比,我们为了天下的幸福,推翻剥削百姓,残忍好色,荒淫无耻的昏君杨広,还天下朗朗乾坤,为何你们就不能理解和支持呢?果然天下百姓都无知和愚昧。

“我们一定要推翻大随,让天下百姓活的更有尊严,更有知识,更有爱心。”好几个李阀的人眼角流下泪水,只觉心酸和激动,以及伟大的责任。

镇江县的某个酒楼的一间雅间内,不时的传出噼里啪啦砸桌子摔杯子的声音,更有人低声的怒吼。

几个小二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个雅间,生怕闹出事来。雅间中,有人掀开帘子出来,对着其余客人和掌柜小二们团团作揖:“真是抱歉,在下等人做生意赔了,正在算账,行事孟浪了些,还请各位宽宥则个。”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还请小二哥给所有的客人上些好酒好菜,算作在下的赔罪。”又再一次团团作揖。

一群食客们笑笑,人家态度不错,又是遇到了倒霉事情,还是能够理解的。掌柜和小二也松了口气,看对方的行事,是个讲道理的人,打坏了杯碗桌椅,肯定是会赔偿的。

那人回到雅间内,放下布帘,脸色立刻变了,低声怒喝:“都安静些!你们想被衙役知道吗?”

雅间内的其余人怒气未歇,互相愤怒的盯着。有人压抑着嗓门,道:“公子十日后就要被处死了,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都要劫法场!”好几人点头,怎么都不能眼看着柴绍和长孙无忌被凌迟处死的。

有人坚决的反对:“这胡雪亭都明说是个阴谋了,难道你还要去送死?”好几人赞同,自古公开处死江洋大盗,那一次没有设下陷阱,等着同伙送死?敢去劫法场,肯定是十死无生。

“丹阳县只有区区四五百少年兵,以及几十个衙役,怎么可能守得住偌大的丹阳?我等发动所有江南西道,江南东道,淮南道的人手,难道还救不出两位公子?”有人就差对反对者吐口水了,以为他们是只有十来个人的江洋大盗啊?他们是要推翻大随的强大力量,要是连小小的丹阳县都搞不定,造毛个反,不如回家种田去。

“发动南方所有力量,兹事体大,必须联系主公。”有人沉吟道,按照主公的计划,只是在淮南道破坏流民的安置,不会暴露自己人,要是劫法场,白痴都知道肯定会全部暴露的。就算救了人,然后顺利的逃出了淮南道,也是暴露了实力,坏了主公未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