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已经被水浸透,又烘烤了半干的信纸,化为火团。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胡雪亭怒吼。

……

扬州淮南道总管衙署。

“阀主,胡雪亭所谓何事?”几个心腹低声问道,胡雪亭诡计多端,说有好处,只怕是真有好处,其实不妨听听的。

“胡雪亭乃李阀的仇人,大仇未报,岂能言利?李某不屑为之。”李浑傲然看着心腹们,气势逼人。

一群心腹小心的看李浑,真是该死,李浑以前说话满正常的,大伙儿都听得懂,但自从到了淮南道以后,越来越神神秘秘了,竟然完全听不懂了。

有李阀的子孙看看周围的人,一群人都看着他,你是李阀的亲子孙,和李浑是叔侄,说错了话也不会被砍死,此时此刻,你不出头谁出头?他只得小心的问道:“阀主,你不是已经和胡雪亭联手了吗?”

“联手?”李浑大惊失色,“谁说的?”

一群心腹手下诡异的看着李浑,在丹阳玩得这么开心,竟然说不是联手,谁信?但是,胡雪亭现在风头很劲,看皇帝给胡雪岚封地,这个恩宠不一般啊,勾结胡雪亭,放弃为张镇周报仇,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唉,你们太小看老夫了,老夫怎么会放弃给张镇周报仇!”李浑无奈的道,慢慢的摇头,用诸位都错看了老夫的眼神,慢慢的扫了一遍全场。

“张镇周投靠我李阀,乃李阀最近几十年前所未有的重大事件,老夫就是千斤买马骨,也定要为张镇周报仇雪恨。只是,要怎么才算是报仇呢?”李浑停下了话,问一群心腹手下。

心腹手下们又不傻,看李浑的模样,就知道李浑根本早有答案,急忙配合道:“还请阀主明示。”

李浑慢慢的道:“免了胡雪亭的官职?胡雪亭不过是从七品小官,没了也就没了,能和张镇周的淮南道总管之位相比?老夫就是费劲心机,顶住杨恕和高颖的报复,免了胡雪亭的官职,杨恕随便一句话,胡雪亭就能在其他地方复起。这难道算得上报仇?”

一群心腹手下用力摇头,胡雪亭不过是挪了地方而已,说不定还能升官,自然是不算报仇的,顶多算搬家。

“寻胡雪亭的错处,让她获罪?有杨恕和高颖看着,诬陷定然是不成的,真凭实据,却不这么好找,以前的罪证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胡雪亭已经在丹阳县站稳脚跟,行事虽有狂妄,却不至于获罪,老夫不怕直言,要想胡雪亭获罪,只怕整个李阀力有未逮。”

一群心腹手下真心点头,从公事上正正经经的找一个官员的错处,也要有错可以拿捏,胡雪亭不欺男霸女,这事情就有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