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以前得罪了这么多人,要是不干了,会不会有后患?”家人考虑的很周到,没了这一身衙役的衣服,那些被颠倒了黑白,被屈打成招,被勒索的人,会不会找他们报复?

“绝不会!”那衙役淡定无比,敢拿刀子为自己找回公道的人,才不会在意仇人是不是衙役,不敢拿刀子的人,就算仇人老到走路都走不动了,也只会在旁边大骂。

直到日上三竿,县衙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聚在县衙前面的人发出巨大的呼声。

“县令老爷,选我!我最合适了!”“县令老爷,选我,我最有正义感了!”“我八代单传,就是为了当衙役!”“我上过私塾,我识字,我考过童生!”

“县令老爷,我冤枉啊!”一片求招聘的热切声音中,忽然有人大声的惨叫。

众人看去,这是有人喊冤?太不识趣了,这里可是招聘衙役的现场,捣什么乱啊。

“滚开!别妨碍我们当衙役!”“谁管你有什么冤情,等我们当了衙役再说!”“我排了一个晚上了,先来后到懂不懂?”

怒斥声中,一道人影从县衙中电射而出,一大群人被打飞。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吊起来!”胡雪亭淡定的拍灰尘。自然有一群热心群众,快手快脚的把人吊起来,对这些人鄙视无比,在县衙门口无视冤情的蠢猪,也敢报名当衙役?

“那个谁谁谁,你有什么冤情?”胡雪亭大大咧咧的问着。数千围观群众屏住呼吸,指望着早说完,早招聘衙役文书等,谁在乎你丫的有什么冤情啊。

“小的住在丹阳城外,原本有屋又有田,可恨那主簿带了人,抢走了我家的田地和房屋。”那人跪地痛哭。

围观众大惊失色,民告官?这可不得了。

“没想到本县竟然出了这种案子啊。”胡雪亭仰天长叹,一县的主簿,竟然带头抢夺民产,若是真的,只怕是大大的丑闻啊,很有可能要牵连一大票人。

“本官既然是本县的父母官,就该为本县的子民负责!来人!去把主簿等人带来问话。”胡雪亭厉声下令,“就算是官员,本县一样严肃处理,从重处理!”

张晓刚急忙提醒:“县令,本县现在只有我一个衙役,没有人手啊。”

胡雪亭看看身后孤零零的,一点跟班都没有,长叹:“可恼!可恨!”

数千围观众悄悄嗤之以鼻,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