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周猛然醒悟,汗水刷刷的从额头流下。
“老张,你总想为百姓做大事,你的本质是好人,可惜,你以为世界只有黑和白,不能包容,这是一错;你没有判断力,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是第二错;你只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不懂得思索,这是第三错;你以为孔孟之道可以万万年,可以治理天下,不肯开眼看世界,这是第四错。”
“有此四错,你做个将领杀来杀去,那是绰绰有余了,战场上只有敌人和自己人,简单的很。你若是想要做个州府,管理一地,这能力就堪忧了。”
“你号称淮南道总管,接纳了多少流民,开拓了多少荒田,推广了哪些高产作物?你只会说路不拾遗,仁厚善良而已。李浑在淮南道数年,淮南道人口增加了三倍,田地增加了两倍,所有的田埂都被种上了蔬菜,冬天依然有蔬菜产出,粮食供应增加了四倍。你可能与李浑比?”
胡雪亭淡淡的道,既不是责怪,也不是发怒,只是看穿了一个人的缺点,随口指点而已。
张镇周脸色发青,又转红,再转黑,最后苍白一片。在数据面前,什么仁政爱民不堪一击。
“你以为兔子只是小动物,只是讨厌,只是吃腻了,只是祸害了一地,可是,你却想不到朕可以用它作为军国利器。”
胡雪亭看着远处,没看见有兔子,只看见新移民拿着弓箭刀枪四处奔跑,一个胖胖的身影尤其的显眼。
“朕发动几百万百姓不是要杀光兔子,一两年之内,朕杀不光兔子,就在朕说话的这几息之间,又有一万只兔子出生了。”
“朕要西征军,以及百万移民驱赶一百亿,或者一千亿只兔子向西,进入西突厥的草原,进入更西面的地方。”
“朕有备而战,依然处处寸草不生,极西之地若是不备,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