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两人以朋友的身份共同陪伴孩子成长,如果她不愿意或者说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也有能力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
可她没能撑过这道鬼门关。
明明术前每一次检查都很正常,可意外总会偶尔光顾。
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直是个阴影,以至于他现在对女人生产这件事没有什么太美好的幻想。
孟清翎忐忑不安来回踱步走,一圈又一圈,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
四十分钟后,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响彻整间手术室。
宝宝很体贴她,整个孕期郁瑶孕吐几乎没有,也没有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就连生产也异常顺利,似乎舍不得让妈妈受罪。
没有打麻醉,她想记住这种痛。
她不知道在哪看过一句话,说女人分娩相当于二十根肋骨同时断裂,几乎到了人体能承受的极限。
真假性不得而知。
她只是想起席应南当时的尸检报告,全身肋骨撞断,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因为看了照片气愤,手机被他扔到了路边杂草丛,他最后连求生的工具都没有,只能静待生命一点点流逝,浑身的血液一点点流尽。
他那时候应该比她更痛更绝望。
唇上陷下了深深的压印,泛白没了血色,宫缩时她还能咬咬牙挺着,配合医生的要求,分娩过程中,她还是忍不住疼得哭了出来。
好疼。
哪都疼、心也疼、四肢百骸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