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听到秦岁晏还是一样的说辞,芩知悬着的心猛地坠回了原位。
君王一言九鼎,在秦岁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一点,芩知早就知晓。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在乎到底是谁提前给皇帝传了信,让他万里迢迢日夜兼程赶回了京。
芩知出宫门时,殿外不远处的庑廊柱子后,露出两个小小的脑袋,那眉眼,赫然便是两位藩王世子。
方尹和秋昊把头紧紧抵在一起,趴抱在柱子后面,悄悄地看着勤胥殿前来来往往的大臣,轻声聊着。
“阿昊,你说,陛下都回宫小半个月了,为什么还不见母妃派人来接我们回去?”
方尹说着,竟像个大人那样长长叹了口气:“我想干娘了,这里没了干娘,就像一个陌生的地方。”
“嘘。”秋昊对他比了手势,末了忽然想起来,这个噤声的手势,曾看琼瑰做过,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泄气道:“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没有想出来干娘那两句话的意思,也没有找到那两句话有关的典故,陛下因此恼了?”
“不会吧,陛下恼了吗?”方尹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我昨天才接到母妃的信鸽,信上说我们好好待在这里,陛下会善待我们的。”
“唉,当时就不该马上就将干娘的事情传信告诉母妃她们,”秋昊道:“应该想到了解释再说的,这下可好,陛下回来问起来,咱俩除了傻站着,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的。”方尹辩解,“母妃说我们报信是对的,她还说,她在家中害怕极了,幸好父王想了办法,将此事传去北境,传到了陛下耳中,否则京城混乱还不知何时能结束。”
两人正说得入神,没承想各自脑门都被轻轻拍了一下。
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位世子安好。”
两人齐齐回头,差点惊叫,待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个俊朗的青年后,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