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值得一个更加光明、干净的人生，没死的话，就忘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妈。”

“还有，对不起。”

那应该是洛飞阳昏迷前最后听到的话，鱼知意看见他一直紧皱的眉，在这一刻舒展开。

少年等了两辈子，终于等到一声对不起。

咖啡厅里，鱼知意放下搅动的小勺子，“或许，这个问题，需要洛飞阳亲口告诉你们。”

蔡新娟想到爱豆现在醒过来了，期待地道：“好。”

活动结束后，鱼知意照例将自己拿到的纪念品，还有粉丝的祝福带去洛飞阳的病床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病房里空空如也，鱼知意在康复活动室看到了想找的人。

洛飞阳靠在栏杆上拆礼物，他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可医生却说这远远比不上他精神世界的修复速度。

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正在重构。

“信上说，我再不醒来就要……嗯？爬墙去粉裴安河了？”洛飞阳眯了眯眼，哼哼着道：“这个粉丝的品味不行啊。”

鱼知意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好了，健康、平安，大概才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谁让你醒了也不吱一声，让粉丝为你担心，”鱼知意啧道，“不过有一点我赞同，爬墙裴安河，确实没品味。”

洛飞阳浅浅地勾了勾唇角，语气有些为难，“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