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那不是……”,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看中了他们扛着的鹿,故意骗他们进店的呀!

自作孽的周三皮心里哭唧唧的,暗骂自己脑残到家,骗谁不好,偏偏骗了俩煞星,面上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狡辩告饶。

“祖宗哎,我这是南北杂货行,不是官府的官盐行,更不是有盐引能卖盐的杂货铺,我也没有私盐贩卖啊,要是有,刀子都架脖子上了,我能不给你们么?祖宗哎祖宗,我都叫你们祖宗啦,我是真没有!”

他那妹婿就是个师爷,还做不到在三江城里只手遮天,盐这样外来的精贵物,盐引这样的好东西,他妹婿根本搞不到多少,有都自己吃下了,哪里轮得到自己?

看周三皮这怂货事到眼前都宁死不屈,额,是死都拿不出盐,黑脸也急了,忙看向身边的同伴,“怎么办?少……”

“嗯?”,听到黑脸的唤声,麻花辫下意识的皱眉,露出不认同的神色。

黑脸见状急忙住嘴,赶紧收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称呼急忙道:“那个乌,你说怎么办现在?”

被黑脸唤乌的麻花辫想了想,举着刀威胁着周三皮,硬是在他店铺里收刮一番,结果只收到了拢共不到十两银子,可见这糖公鸡的周扒皮,居然没在铺子里放多少银钱,难怪的先前就只给他们一贯钱买鹿,也是抠门的够可以的。

看着桌上铜板加银子一起的九两多,乌叹气,示意黑脸少年扯了桌布包上钱打包背上,自己又要挟恐吓了软瘫在地的周三皮一番,这才领着黑脸少年出了这南杂行。

出来后,两人一前一后身形灵敏的钻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四下无人,黑脸不由的就问,“少,额……乌,我们就这么放过这坏东西吗?”

麻花辫却笑笑,只背着手,给黑脸丢下句:“别急,贵,眼下买盐要紧,那坏东西不重要,我们得赶紧把盐弄到手,而后趁着城门未闭赶紧出城回寨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