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贞被那盛怒的目光瞪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狠心绝情的男人都要休了自己了,自己都听话妥协了一回了,他还要怎样?

大房虽坏,那是真没钱,可三房不一样啊,三房不仅是庶出,他们自己还有银子!

既然有银子,她为何要刮自己的肉去肥了他们?

王贞想着想着也是悲从心来,紧紧捂着心口,双手压在仅剩的银票上,看着无情的男人眼泪婆娑。

“谢广珩,你当我想吗?你自己也不想想,女儿冒着被夫家厌弃的风险偷偷变卖了嫁妆,好不容易才凑了五百两给我们送来。”

就这,起先上路的时候送去了一百两给仇爷;

后来为他这个死男人还有儿子去枷,一下去了四十两;

在驿站,为了他们一大家子日子好过些,自己又花了二两,可换来的东西却还没有余氏那个贱妇多;

现下,为了给大房两个死崽子去枷,一下又是一百两。

“谢广珩,你当银子是大风管来的吗?是,你是做惯了大老爷,不知民间疾苦,你以为自己的银钱很多呢?就你这边大手大脚的豪气样,先不说到了西南后家里日子该怎么过,就只眼下,怕是没到半路,一家子都得跟着你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