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璠娘跟咱们没关系,您再年长也不能硬拿身份压人,没这个道理,再说了,璠娘的车那么小,她人还那么瘦弱,还拉着烨哥儿那俩孩子,你再上去合适吗?车子根本坐不下,璠娘她也拉不动!”

一句铿锵有力的拒绝,打的老虔婆哑口无言,指着烨哥儿对面放东西座位的老虔婆,手抖啊抖的,最终却没能达成所愿。

因为,谢时宴根本不再给她这个机会,丢下这么句话人拔腿就走,不再看抖着手的所谓祖母一眼,只留下一脸阴狠的老虔婆低头垂泪。

这一幕看的于梵梵暗自满意,觉得戏儿唱的不错。

拉车再上路,因为心情松快,于梵梵脚步都轻快了三分,只是她走的轻松,其他人嘛……

一路走来,任凭衙差们再怎么催促,鞭子再怎么挥舞,面对一群身骄肉贵的家伙们,流放第一日的五十里地,走的人犯们那叫一个□□。

对于这群少爷夫人太太们来说,真是一辈子的苦都在这里全吃上了。

就不说别人了,便是谢时宴这个打小练武的人,因着身上带着伤,肚子里没食物,一整日高强度的走下来,谢时宴都有些吃不消。

一行人走走停停,叫叫嚷嚷,悲悲切切,拖拉到入夜了都还没有走到地方,最后了还是官道两旁的山林里,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再配合着路边灌木丛林子里淅淅索索的动静,这群少爷奶奶们才终于被吓破了胆子,硬是超常发挥的赶在驿站要关门前,赶到了第一晚落脚的地点。

避过驿站前头只能是官员们进出的大门,他们连边上下人、车马进出的偏门都走不了,而是被领着绕了一圈,走到驿站背后拉粪香车进出的后门,从这里敲开了两扇禁闭的黑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