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两族能够和平共处,苗疆能和睦再无流血牺牲,将军,这将是我大齐之福,也是将军之福,更是如小妇人这样千千万万平民百姓之福啊!

为了这些福,所以哪怕小妇人一介女流,哪怕明知前来掺和进这一个不慎便要万劫不复的僵局里泥沼深陷,小妇人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因为我是大齐人!”

是啊,你丫的是来了,说的也比唱的好听,问题是,这棘手的问题倒是抛给了他黄塘!

自己是接还是不接呢?

接了以后,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大齐好不好,苗疆好不好,两族和不和平什么的,其实跟他黄塘都没什么干系,自己在意的是,他堂堂一个节度西南的节度使,若是苗疆都安稳太平,再无战事了,那自己这个节度还节度谁去?若是苗疆太平了,自己将来……

典型的利己主义者黄塘,脸色来回变换,心里刹那间想了许多许多。

于梵梵来之前就设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功课准备。

可以说,从踏入这节度将军府开始,自己所要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她都在心里预演过了。

刚刚说那番话时,自己就有留心观察上首这位黄将军的神色,见自己说完后,对方表现出的模样态度,于梵梵心思一转,马上就想到了可能的问题,她紧接着就道。

“将军可是在忧心,一旦齐苗两族和平后,将军身下这节度使的位置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