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得苏掌柜对她那么好,起早贪黑又当爹又当娘地养了她十四年!”

“呸!这镇平侯府就这样眼睁睁纵容苏瑶羞辱恩人,欺压百姓,估计家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

一时群情愤慨。

何嬷嬷老脸一红,自问自己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丢人现眼的。

马车像阵风似的驶离朱福大街,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姜黎站在药铺门外,望着那扇紧紧关着的木门,目露担忧。

自从去年采药从山上摔下后,苏老爹的身体便一日比一日差。前两日侯府的人寻来时,苏瑶又说了那样一番戳心窝的话,把苏老爹气得差点没一命呜呼。

还有霍珏,被苏瑶当众弃之如敝履,再如何坚强,大抵是伤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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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马车一走,酒肆里又恢复往常的喧闹,甚至比往日还要热闹些,毕竟方才苏瑶给朱福大街的乡亲们演了那么精彩的一出戏,可添了不少谈资。

姜黎一进酒肆,便见自家娘亲站在柜台后,冷冰冰地瞅着自己。

她头皮一麻,忙笑弯了眉眼,殷勤讨好道:“娘,我来算账便好,您去歇一会。”

杨蕙娘“哼”了声,将手上的算盘摔到台面,睨着姜黎道:“你随我来!”

姜黎知她娘正在气头上,只好苦着一张脸,跟着杨蕙娘进了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