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还是个小孩儿时,便常常在青桐山的果树上上蹿下跳。
这会上了树,自然也不惧,兴致勃勃地揭开酒坛上的红布塞,对着坛口便饮下一口酒。
酒液微凉,酒香醇厚,当真是好酒。
“这酒好,”姜黎捧着酒坛的双耳,凑到霍珏唇边,道:“你尝尝。”
霍珏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腕,低头饮了一大口酒,透明酒液从他唇角逸出。
姜黎望着他被月色勾勒得愈发清隽的眉眼,一时迷了眼。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借着霍珏这一低头的姿势,她将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唇角,舌尖轻轻一舔。
霍珏身子微顿,眸色渐深,侧头扶住她的后脑,印上她的唇。
姜黎闭上眼,口鼻间是尽是浅淡的酒香,还有他身上惯有的似麝似竹的香气。
晚风徐徐吹,几片黄叶从她身侧飘落,擦过她绣着合欢花纹的鞋面,无声无息地落了地。
感觉到他的步步紧逼,以及攻城略地般的疯狂。
姜黎的心脏怦怦直跳,掌心一松,手里的小酒坛滑落。
她惊呼一声,骤然睁眼,余光很快瞥见她家郎君不紧不慢地用脚尖稳稳托住那酒坛,微微一提,那酒坛便落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