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教训道:“我儿子说了,现在是分派工作的紧要关头,没时间、也不可能回来跟你胡闹,他叫你带着孩子跟我回平城,你好好照顾家里老小,过几年我儿子会接你去京市的。”

姜英要离婚,没有一个人相信,都认为她在作天作地,秦怀忆这么好条件,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女人要是提离婚,不管是不是男人有什么过错,都是一堆来劝女人的,忍一忍吧,忍到孩子大了就熬出头了,干嘛离婚,离了可怎么过日子。

呸,怎么就不能过日子了,忍到后来都忍到乳腺增生,也没一个人说她好。

姜英道:“料到你儿子不肯回来离婚,那我自己挣钱去首都,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要回你自己回去。”

钱冬香气结,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姜英以为到了首都哭闹一番,就能留在首都跟着儿子享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不可能留在合县等姜英,住招待所费钱不说,家里那边也催得紧。

“你自己挣钱去首都?”

钱冬香不信,“只怕你挣上一年都不够,家里都忙不开了,你做儿媳妇的得尽孝道,要不然我儿子干嘛要娶媳妇。”

姜英都懒得跟她说,因为302的客人回来了,小刘一指门口的小青年,跟姜英说道:“你要找的客商回来了。”

季墨生瞧见柜台前亭亭玉立的女孩,明显愣住了,这个女孩子柔婉精致看着不像是本地的姑娘,像是从江南水乡的画里走出来的,但是他惊讶的并不是她好看的样貌。

他惊讶,是因为这姑娘他见过,在他四哥的那本肖像本子里,反反复复画的都是眼前这个姑娘,他和四哥都是北方人,并不熟悉水性,几年前拉去集训的时候,所有旱鸭子都被教官扔到太平湖里学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