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心想姜英宽慰她呢,笑着说道:“姜英啊,要是没遇到你我说不定就被打垮了,但是现在我不会,哦对了,我妈不是副厂长了,我也就不是家属,那个棉纺厂门口的摊位可能摆不下去,你再找个地方摆。”

姜英看姚真还有心思关心她的卤菜生意,那她心态应该没事了,她说道:“不摆就不摆吧,正好把精力放到服装店上,等找到合适的店铺再开卤味店。”

姜英的服装店装修的确实漂亮,姜海葵在对面的裁缝铺看到姜英在,跟沈曼如说道:“妈,姜英那个服装店开起来对我们有没有影响啊?”

沈曼如听到姜海葵喊她妈就刺耳,沈重梅才是她女儿,姜海葵偏偏喊的勤快,姜富海和姜大山两人商量的好事,收养了姜海葵。

姜海葵本来要去泰兴楼收银,沈曼如怎么肯让姜海葵碰钱,就提出让姜海葵来她的裁缝铺当学徒。

这点姜富海倒是赞同,跟姜海葵道:“你.妈说的对,学门手艺是好事。”

沈曼如原本还想在姜富海面前告状,说姜英不肯把那两间门面租给她,是想占她装修的便宜,可是姜英毫不犹豫的给装修砸了,她一气之下把裁缝铺子搬到了姜英对面,但是她私房钱上次都花的差不多,这次拿不出那么多钱装修,跟姜英那两间富丽堂皇的店铺当然不能比。

沈曼如看看自己店内七八个学徒,人人都有事情做,站门口看着姜英店内只有她自己,说道:“她也开不了几天就要关门了。”

“那是,谁会找她做衣服啊,她店里连缝纫机都没有呢,笑死了,她是不是把钱都花光了,没钱买缝纫机呀?”

“可能吧。”沈曼如说道:“她的卤菜摊子也摆不下去了,肯定要全力搞服装店,我们也要打起精神,不能输给她。”

“真的啊?”

“她棉纺厂的靠山都倒了,你以为她还能摆的下去吗?”

姜海葵心里突然就有点高兴,当初姜英不肯教她鲍汁捞饭,结果婆家居然在婚礼上提出那么过分的条件,害的她婚礼都没办成。

如果,姜海葵心想,如果姜英当初把火车站那个摊位给她,再教她鲍汁捞饭,她婆家绝对不敢在婚礼上说那么羞辱人的话。

姜海葵不去怪她前婆家奇葩,反而怪姜英不教她做鲍汁捞饭,现在看姜英的店铺里连缝纫机都没有,心想,她把门面抢回去又怎么样,就凭她跟姚真两个人,也开不成服装店。

没一会姜海葵看到几个工人送了三台电动缝纫机,加上姜年庆也把暂时存放在家里的那台样机送过来,她惊讶不已,“妈,你快看对面,姜英居然买了几台电动缝纫机,机械厂为什么要卖给她,她抢了谁的定单?”

四台缝纫机,机械厂也不会给她生产的吧?

姜海葵一惊一乍,手里那块布料一剪刀就剪坏了,沈曼如气的不行,“要死了,这料子很贵的,从你工资里面扣!”

“扣就扣呗,我找我爸要去。”姜海葵不在乎,姜英当初抢了她爹妈,没想到她现在也抢了回来,不过姜英跟姜大山断绝了关系,估计也不会认她这个堂妹了。

沈曼如真是气的不行,这个姜海葵就是来折磨她的。

想到姜海葵留在京市,沈重梅到现在都没法回京,沈曼如心焦不已,之前她还有私房钱补贴给沈重梅,现在私房钱都折腾光了,沈重梅在那边的日子估计更难过了吧?

沈重梅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她高价请过几个保姆来家里,钱冬香不好伺候,摔摔打打把保姆赶走,还说沈重梅偷懒乱花钱,还以为她还是那个京市酒楼的大小姐吗,居然请保姆。

保姆被折磨的不干了,“您家这活儿真干不了,给再多钱我都不受这个气。”

接连换了四五个保姆后,沈重梅也爆发了,“我花钱请人伺候你们一家,你怎么还挑我的刺。”

钱冬香骂道:“你的钱?你嫁到我们老秦家,那就都是我们老秦家的钱,容不得你这么糟蹋。”

沈重梅直接掀掉桌子,她不伺候了,大不了坐几年牢再出来,也好过被钱冬香折磨死,她当着钱冬香的面,甩了秦怀忆一巴掌,“贱男人,看到你老婆被欺负成这样都无动于衷,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

沈重梅顶着一脸的伤回京找姜富海,说在秦家过不下去了,想要离婚回来,秦怀忆跟着就过来了,往姜富海面前一跪,自己动手甩了自己两巴掌,说他媳妇跟亲妈争吵打架,他拉不过来,亲妈身上的伤更重,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姜富海语重心长的宽慰几句,又教训秦怀忆几句,然后跟沈重梅说道:“她再不好也是你婆婆,你男人没错,夹在中间是个受气包,你回去吧,回去改改你的性子,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你想想宝祥,如果他以后娶了儿媳妇跟你顶嘴,你想让宝祥去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