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也帮腔,“族长,这事还是交由村里人处置吧,虎头小小年纪,作恶多端,没准就是被他奶和妈给教坏的,您若是再包庇,若是他家再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咱们林姓一家在旁人面前可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徐老汉也道:“这事不给个说法,我往后也不做林家的生意了,瞧人家好好一姑娘,被欺负成啥样了?”

林族长这回是进退两难。

村长道:“林家孙子作恶多端,先是拿石头砸他姐姐的头,又是想将人推下水,想来林三宝这深更半夜的去庚生家,也没安好心,按理说,这一家子,是得被逐出村子的,不然谁还敢与他做乡亲?今日是庚生家,明天便不知道是谁家了。”

村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逐出村子,这处罚是相当的重了。

家里的田产是带不走的,只能卖掉,往后可不一定能买到了。

附近几个村子是没办法去了,这样的名声,谁敢收留?

若是走远一些,且不说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就算安全走到了远一些的村子,没有同族帮扶,日子也是不好过。

这年头,村里人都排外,没点家底子,一家子还真难在别的村子里站稳脚跟。

林三宝跪在地上,鼻涕眼泪都混作一团,“村长,您大人有大量,虎头年纪小不懂事,这不是没有害成么?还有今日,我不是来要大丫命的,我只是想过来瞧瞧,这草纸和皂豆是怎么做的,我真没有想害她性命啊!”

这时候,村长道:“那便是来当贼的。”

林三宝当真是无话可说。

村长便说:“我也不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总得给个改过的机会,这件事儿说到底还是你们林家的事儿,还是林族长做个决断吧,但,这事情也关系到咱们榕树村这几十户人家,处置的法子,得让大伙都满意。”

林族长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原本是想着林苏叶一家没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虽说签了文书,到底还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处罚得太过。

谁知他们几句话的功夫,这处置的坏人得由他来做,这下可好,两边都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