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岚疏就跟没听到一样。

边安慰怀里吓坏的‘小可怜’,边在心中盘算时间,警方应该快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魏英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掀翻了身上的梁安国,矫健地从地上窜起来,趁着魏岚疏稳住身形护怀中人的瞬间,抄起手边的椅子狠狠地朝他脑袋咂了上去。

随着‘嘭’的一声落下。

僻静清幽的城郊庄园外,一辆辆警车将庄园包围了起来。

京都的这场雪要比凉城大得多。

凉城不过小小飘雪,一夜下来几乎都铺不起来。

可京都下的是鹅毛大雪,一晚上的工夫便厚得能淹没人的脚脖子,到了下午都半点没有要停的趋势。

一身病号服的魏岚疏挂着胳膊送做完笔录的警官走出病房,伸出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跟警官交握,并感激地说:“多亏你们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魏先生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警官同他握过手,余光瞥向半掩的病房,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劝劝他,案情这边有了进展,我会通知你们的。”

闻言魏岚疏心中愤怒与心疼交织。

警方在搜查庄园的时候,发现了一间地下室,布置得跟卧室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用铁水浇了两根成人手臂粗的铁链,这是为谁准备的还用得说么?

要是他没看到那封信,或者说看到了因为顾虑而没去凉城,又或是晚到了十来分钟,那小青年会遭遇什么?

他攥紧完好的左手,不敢深想,只是艰难地点了下头,送走了警方,才折返回病房。

洁白的病房里,身穿病服的小青年躺在病床上,睁着空茫的眼望着天花板。

所有人都以为厌是受了被唯一亲人下药送给他人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