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面不包括阮茗姝和谢清芸。
阮茗姝自不必说,她深知和亲的糟糕,哪怕是过去当天王老子,那也是下嫁,是受委屈吃苦。
拼死生个孩子,以后都是外族人,是不会被中原贵族所接纳的。
她长吁短叹,看着云珏的眼神额外感慨。
谁能想到呢,她那么能折腾一人,最后竟是先认命。
谢清芸就直接多了,她竟主动设宴,邀云珏小聚。
彼时,云珏正托腮在宣纸上画乌龟。
眼一抬,谢清芸就站在跟前。
她的理由都很充分:“同窗一场,理当设宴相送。不过,大肆设宴将人都拘了来,也无非是大家一起拘束。此事我已同博士提过,最终决定由我做表,届时大家的贺礼也会由我转赠,一个小宴,还请公主莫要嫌弃。”
云珏支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爽快应下:“好啊。”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尹叙的耳朵里。
“郎君,谢娘子今夜在城西设了宴,说是代表学中同窗向云娘子践行道贺。”
尹叙站在藏书阁里,抬眼看着书架边挂着的木牌,不由得想起昔日里云珏小心翼翼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垫着脚挂上去的情形。
从那日说了狠话后,尹叙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云珏。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
不仅接了圣旨,没哭没闹,反倒制住了一心要闹的赵程谨。
她上学下学,虽然还像以前一样散漫不上心,但她从未将情绪施加给任何人。
当然,也无人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