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金屋藏的谁

这表情倒把陈渭阳弄得心下一惊,开始反省自己。

如果真是自己记错了人......对一个四肢健全、自力更生的男人说出“养”这样的字眼,无论对方性向为何,显然都是很冒犯的一件事。所以也不怪贺言舒那样瞪着他——那眼神真算不上客气和友善。

越想越觉得是不是自己搞错了,贺言舒能力强,听说家境也不错,实在和被富豪包养搭不上边。

不过,贺言舒,分明就是这个名字啊......住在九曲花街最顶上那栋豪宅的华人夫妇据说是要回国帮女儿带孩子,将宅子转给了纪沉鱼,这事儿圈里人人皆知,blueshore那个交际花老板也透露纪沉鱼最近谁也不理,一心只盯着一个叫贺言舒的男人。他当时还觉得这名字怪好听的,因此留下些许印象。

金屋藏娇的屋都买了,而且还有朋友经过九曲花街的时候在路边偶然看到了纪沉鱼的豪车,哪儿会有假!

贺言舒的诊所也在九曲花街不是?

陈渭阳甩了甩脑袋,不管是不是,这件事都不应该从自己口中点穿。他忙打哈哈道:“没什么,兴许是我认错了人。”

贺言舒怔忡着,表面神色恢复如常,内心却一时无法平静。

确定听到了“纪”这个姓,但未必就是那个人,不过还能有谁有这经济实力让陈渭阳用尊称?

养人。贺言舒蓦地想起amber,那个乖巧白净的男孩子。

纪沉鱼养谁都与他无关。

贺言舒忍不住自嘲,他对纪沉鱼三个字也太过条件反射了,陈渭阳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他都有点惊弓之态。

见贺言舒没再说话,陈渭阳道:“认错了也没关系,不妨碍我去贺医生的诊所边儿上看风景。听说那儿还种了玫瑰。”他向往地吸了吸鼻子,仿佛闻到了馥郁的花香,语调里满是浪漫,“玫瑰是代表热恋与激情的花...”突然转为埋怨,“不像我家院子里种的那几棵蓝花楹——据说花语是‘在绝望中等待爱情’,不吉利啊!”

听到后面那句遗憾的感叹,贺言舒忍不住笑了一下,随意应道:“想去看就去吧。”人都这么可怜巴巴地明示暗示了,再不满足也太不人道。

陈渭阳高兴地把自己的车开出来,载贺言舒回诊所。刚下车帮贺言舒把药箱拎出来,他就看到门口有个俊美的男人睁大眼睛瞪着自己。

呃,这什么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纪沉鱼:老婆!我养的你!养的你!(无能狂怒)

贺:哦?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