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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祁轻筠拿他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去洗澡,等洗完澡回来,刚躺进被子里,钟雪尽又像一团雪球似的滚了回来,像在祁轻筠怀里装了gs似的,准确又乖巧地埋进祁轻筠怀里。

像个活泼好动的白兔子似的。

祁轻筠见此,带着气音笑了一声,转过身去,伸出指尖拨着钟雪尽鬓边的头发,声音沙哑又有磁性,意有所指道:

“不洗澡,不难受啊?”

“不。”钟雪尽很干脆地回答,额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祁轻筠的脖颈,因为睡意,整个人的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不少:

“喜欢你,你给我什么我都喜欢。”

“”祁轻筠被钟雪尽坦诚的表白说的脸皮一烫,胡乱将他揽进怀里,垂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睡吧。”

祁有岁被爸爸妈妈放了鸽子,有些垂头丧气地沿着青石板街往外走,嘴里小声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连走到哪了都没注意。

他拐过一处卖花灯的小摊贩,正想沿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看看热闹,没想到刚一转过身,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祁有岁还好,身量细溜高挑的,被撞的踉跄后退两步,指尖搭在桌边,借力险险站稳,对面的人可就惨了,没有防备地被他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的脸都白了,身上的银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如银铃般的撞击声。

祁有岁愣了一下,还没看清夜色下少年的声音,赶紧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他的指尖刚碰到少年的手腕,就摸到一阵温润如玉的触感,像是触到了高山新雪在初春微风中融化的柔和清澈,他微微晃了晃神,片刻后赶紧将心中那点乌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

他把人扶正之后,正想问那人有没有事,没想到借着纸灯笼的烛光看清少年脸庞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眼睛都差点瞪脱窗,不可思议道:

“楚却泽?!你怎么在这?!”

楚却泽今天是陪着导师过来的,导师在这里发现了一例十分罕见的病例,于是千里迢迢来到华国考察,准备作为他新论文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