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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儿子生的病是具有凝血障碍的他遗传给儿子的?!

“1532号床的病人已经暂时止住血,清醒了。”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不知道三个人在谈些什么,自顾自抱着材料从单人病房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已经输光的血袋,看向祁轻筠和钟雪尽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同情,顿了顿,方道:

“你们儿子一醒来就在找你们,还一直问你们是不是走了。”

“没走。”

祁轻筠此刻心中再如何翻江倒海,也不能再外人面前显露出丝毫脆弱,一旦他稳不住,钟雪尽和祁有岁就会更加慌张。

祁轻筠目送走医生和护士,顿了顿,缓缓伸出双臂,叹了一口气,将哭的不能自已的钟雪尽揽进怀里,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病房里的祁有岁,片刻后脚步一转,带着钟雪尽往病房门口走去。

在指尖搭在门把上,即将打开门的一瞬间,祁轻筠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动作,低下头,视线落在满脸泪痕的钟雪尽脸上。

他想了想,微微弯下腰,小心地捧起钟雪尽的脸,轻轻地用指腹擦去钟雪尽脸上的眼泪,温声道:

“待会进去,儿子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普通的发热,认真治疗就能愈合,不要和儿子说他得了再障,好吗?”

钟雪尽的眼泪成股的往下落,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往日里矜贵的豪门公子此时毫无形象地抬手用手背擦去眼泪,鼻尖哭的通红,哽咽道:

“我不会说的。”

“乖。”祁轻筠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旋上,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等钟雪尽的啜泣声逐渐低了下去,转变为无声隐忍的呜咽,才慢慢打开门,走了进去。

祁有岁还是那副半大少年的模样,但脸色却在一夕之间苍白了下去,像是一株迎风生长的青竹断了雨露,失去了天地的恩泽,无端显得有些憔悴。

他见祁轻筠和钟雪尽进来了,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干裂起皮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涩声吐出几个字,连笑意都很勉强:

“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