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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钟宅离钟氏集团并不远,所以祁轻筠坐车一路来到了钟氏,让司机把车停在离钟氏不远处的甜品店,进去给儿子和老婆买了他们喜欢吃的甜品,才步行前往钟氏集团。

他心里只有祁有岁和钟雪尽,因此没有发现钟知春的车就停在集团门口,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又不失奢华,很符合钟知春的品味。

他如今已经年近七十,多年在商场上的摸爬滚打让他的头发白了大半,微微干枯的手放在拐杖上,身边放着一份医学检查报告,眉目凛然,久居上位的气息让他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但又透露着迟暮老人的病弱和憔悴,微微阖目,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董事长,我们现在是去公司,还是去医院?”

一旁的助理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尽职尽责地开了口。

话音刚落,坐在后座上的钟知春陡然掀开了眼皮,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尽管助理跟了他好几年,依然不敢直视他超过三秒,在后视镜上轻轻扫过就很快移开了眼,指尖微微颤抖,试探着道:

“董事长?”

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助理在心里回想了一遍钟知春刚刚的眼神,有些惴惴不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去医院吧。”沉默了许久,钟知春才缓缓开了口。

他脸上已经长满了老人斑,梳的整齐、打了发油的大背头也不能完全掩盖他身上久经世事的疲惫和沧桑气息,反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幼年丧母,青年丧父,中年丧子,老年丧妻,生活的苦痛不仅磋磨着他的容颜,还将他的心打磨的鲜血淋漓,似乎没有什么能再打倒他。

不知道为什么,钟知春总觉得人越老,就越容易想起旧时,也越容易老花眼,比如就在刚才,他竟然在窗外看到了祁轻筠的身影,但等他再度不可思议地拿起老花眼看过去时,那个熟悉的背影又再度消失不见,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病的更严重了。

“董事长在看什么?”

助理听令发动了车子,见钟知春并没有炒了他的意思,悄悄松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

“您刚刚盯着外面看好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