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她的声音都在抖。

江燃没有躲开，好在谢娆的准头不太好，台灯蹭着江燃到底眉骨飞过去，擦出了一道血痕。

“是我。”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悲。

谢娆：“你疯了吗？！”

黑暗中，江燃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是疯了吧。

再下一秒，灯被谢娆打开，江燃的眼睛被灯晃得一疼，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毛巾就被扔在他的头上。

江燃拿下毛巾，无措地捏在手里，神情怔怔地，发梢还滴着水，看向谢娆的眼睛满是无辜和茫然。

谢娆：我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可是……我好像那里也没有做错。

不想在被江燃这么盯着看，谢娆从他手里拿过毛巾，踟蹰了一两秒，就把毛巾扔在他头上，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擦。

江燃的头被谢娆摇的左歪右倒，但他没说什么，任谢娆在他头上作恶，甚至还怕自己太高她跟不上，微微弯下身子。

“好了。”谢娆这才勉强算解气，有惊又看到被她薅掉的几根头发，飞速地把毛巾拿到了身后，脸红着看向江燃，脑内还在构思着等一下他要是问，自己该如何解释。

毕竟现在，大家的头发都很珍贵。

可江燃却是委屈地看着她，像是在问，这就完了？

他不对劲。

谢娆轻轻碰了下江燃的额头：“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毕竟江燃内在就是个疯批，可别淋了雨解锁了这一习性。

她的手凉凉的，贴在江燃有些发热的头上正正好。

江燃觉得很舒服，下意识蹭了几下，然后拉下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里，声音有点闷，不自觉就带了撒娇的尾音，“我不喜欢那些大人，他们劝我酒，江林说生意场上都是这样，要我尽早习惯，但是没人在意我难不难受，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他把头埋进谢娆颈窝里，嗅了溴，“娆娆，我好晕啊。”

热气全喷向谢娆的耳朵，这样有点不好吧，她试图拉开距离，开始刚刚有这个意图，就被江燃一把拉回了怀里。

江燃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发现是谢娆，再次迷恋地蹭了蹭，低沉道：“乖。”

谢娆：“……那你也乖一点好不好？”

“我有不乖吗？”江燃半抬着眼睛看谢娆，似乎不太认同她的话。

而谢娆觉得自己脖子有点粘腻，伸手摸了下，看到指尖的血迹，谢娆面无表情道：“……你把血蹭我脖子上了，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