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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那么温柔。”黎燃将信看完后,挂着很浅的笑容将它细细叠好,“之前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经常逃课去网吧玩游戏,我爸逮我然后帮我瞒着我妈,有时候没瞒住我妈就会把我和我爸一起骂一顿。”

“我挺羡慕的。”虞景若想了想,抱着猫猫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在俱乐部过年?”

“说实话,想过。”黎燃诚实地开口道。

“为什么没问过我?”

黎燃和虞景若坐在一张藤椅上,两个人靠的很近。

他偏过头看着虞景若:“每个人都会有点儿不想说的事情,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说。”

父母刚去世那会儿,黎燃一个人带着妹妹,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不见半点亮光。

总有人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他父母去世时是什么样的心情,问他有没有埋怨过上天不公,问他日后打算怎么办。

一个个问题就像在心上扎针,泛起细密的疼。

他自己经历过这片至暗时刻,知道窥探别人隐私的痛,自己就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见过我爸妈。”虞景若微微往后靠,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就在我第一次陪你去超市时看到的那一对带着孩子的人。”

黎燃没有说话,静静地听虞景若讲。

“我从小到大应该是没有感受过正常家庭氛围的,可能有,就像他们抱着的那个孩子一样,在我刚出生的时候。”

“但从我记事起,我的父母好像就对我寄予了很大的厚望,我跟你说过我学过散打对吧?不仅仅是这一项,我会的东西很多,钢琴、油画、马术、围棋等等。”

“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吧,不记得是同学的生日聚会还是什么事情了,他邀请我的时候我很高兴,那会儿小,天天学这学那的,总会厌烦。我跟我父母说完之后,他们告诉我说那是‘不必的社交’,不允许我去。”

“然后我那是第一次逃了课,我还记得那是一节礼仪课。回到家后,我母亲很委婉地问我为什么没有去上课,我也很直白地告诉了她原因,我以为他们会体谅我,但是没有。”

黎燃把虞景若怀里的猫抱走了,宣夺主权似的握住了虞景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