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晚上次送老高的女儿上大提琴课时,来过这里。
那天她还在大提琴教室外看到他和那个钢琴老师,他们分抽一盒南京煊赫门,姿态亲密,言笑晏晏。
那时出现在她心底的声音是什么呢。
是嫉妒吗。
还是她意识到,也许她对他来说,他们在过去经历的一切对于他,说到底也算不上什么呢?
这条街过去,没多远就会到丁满家的那间洗车铺的旧址。
他们都知道,那里有什么。
“不用特意告诉我,”
后座车门响,随着他的嗓音一齐落下。
没太多情绪。
“我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他就开门,从车上下去了。
“……”
乔稚晚在原地失神。
他的确长高了太多,虽仍是那副不羁散漫的模样,多少沉稳了些,让人惊觉他在细微之处的变化。
但很快,乔稚晚就知道自己错了。
送他到了目的地,算是给他和他的衣服赔了罪,她没叫住他再耽误他的时间,再次发动引擎,准备掉头离开这里。
他绕过车头。
来到她主驾驶的这一侧。
咚咚咚——
骨节分明的手很不耐烦地,还有点粗暴地敲她的车窗户。
像个不讲道理的强盗。
“看你好像没什么事,”他低了低身,像那天一样,透过车窗,颐指气使地地命令她,“去把车停前面,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