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的脸被他狠狠地拧了回去,这下她躲都躲不开了,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她有过一刹那的失神。
怀野只弯了弯嘴角,就逼近她三分,语气下沉,很不满似地:
“就只看了手,就没了?”
“……”
还要她看哪里啊。
他这话好像在跟她撒娇。
乔稚晚挥开他钳住她下巴的手,他又要来抓她,被她躲开了,她有点在意他脖子上的伤口,于是说:“你抬头,我看看。”
怀野瞥她了眼,乖乖地扬起下颌,睨着她,力图要把她每个表情都收入眼底似地:“好好检查,不许漏掉。”
“我又不是医生。”
乔稚晚说着,再次抬手,触碰他。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他这么伤痕累累的样子,上次他明显是给人当了沙包,这次他可是揍别人,除了被划破的手臂,没有伤的重的地方。
但她还是有点心惊胆战。
她带着凉意的指腹触碰到他皮肤的一刻,怀野不可抑制地轻轻提了下气,呼吸都重了不少。
头顶白炽灯的光开始在眼前盘旋。
像是泡沫。
乔稚晚听他呼吸沉了,要收手:“弄疼你了?”
怀野却立刻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伤口上,那双眸子沉沉地攫住了她,像是有什么潜藏的怪物被开笼放闸地放了出来。
她被他的眼神骇的不轻,“怀野,你……干嘛,你到底疼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触到她温热的手心。
他忽然有一瞬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