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般想着,司行简还是将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往崽崽体内输。
只是……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见崽崽睫毛颤了两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有震惊、怨恨、恐惧,最后转为自暴自弃的无奈,又紧紧闭上了眼,似乎是认命等死。
只是那仍旧颤抖的睫毛和紧绷的身体暴露了他的害怕和不甘。
司行简眯着眼睛,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容乐观。
他绷着脸,将怀中的崽崽放在地上,看着那瘦小的身体腿软了一下又跌坐在地上,他也忍着没有把人扶起。
反而走到一边把寒夜捡起,右手握刀抱着双臂,冷冷道:“你既已醒来,就无需本尊抱着了。”
郁安宸:?
面对那么多修士的追杀,他不知自己跌下崖会怎样,但或许会有是一线生机。
哪怕这人是他亲生父亲,对方不信任他,还要杀他,那他也只有反击。只是没想到这人被带着那么浓郁魔气的匕首刺了,还能活着。
他刚醒来就见对方无碍,就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只是,“本尊”?还有那把刀哪里来的?这人原来不是用的剑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装的,还是……
他不敢继续猜下去,只好抿着嘴,一声不吭。
司行简却像是对他的戒备毫无所觉,坦然问道:“这里是何处?你与这具……我又是何种关系?”
郁安宸依旧不回答,只在心里默默猜道:莫非真的被夺舍了?
“小家伙,你是不会说话么?还是听不懂?”
各个世界的语言不尽相同,他用的是原本修仙界的语言。若是不一样,虽然一时无法沟通,但更说明他不是原来那个司行简了。
不然就看崽崽这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说不定原主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崽崽的事情。他可不背这个锅。